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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八 秃尾龙 山东文登县毕氏妇，三月间沤衣池上，见树上有李，大如鸡卵，心异之，以为暮春时不应有李，采而食焉，甘美异常。自此腹中拳然，遂有孕。十四月，产一小龙，长二尺许，坠地即飞去；到清晨，必来饮其母之乳。父恶而持刀逐之，断其尾，小龙从此不来。
后数年，其母死，殡于村中。一夕，雷电风雨，晦冥中若有物蟠旋者。次日视之，棺已葬矣，隆然成一大坟。又数年，其父死，邻人为合葬焉。其夕雷电又作。次日，见其父棺从穴中掀出，若不容其合葬者。嗣后村人呼为“秃尾龙母坟”，祈睛祷雨无不应。
此事陶悔轩方伯为余言之，且云：“偶阅《群芳谱》云：‘天罚乖龙，必割其耳，耳坠于地，辄化为李。’毕妇所食之李，乃龙耳也，故感气化而生小龙”。
注：袁枚文中所提的“山东文登县”实际是今山东省文登县宋村镇东北处山东村，该村旁有回龙山，山中有秃尾龙老李母亲的坟墓，自古至今，方圆数十里来山中上香求愿的人络绎不绝。
相传秃尾巴老李出生在山东文登一户农家，因他是一条龙，降生后有一条尾巴。父亲认为是个怪物，砍掉了他一截尾巴。他便逃离父母来到东北，开始当长工，后因过不惯陆地生活，就居住在江水里。江里有条白龙危害百姓，秃尾巴老李决心为民除害。经过几番争斗，他战胜了白龙，成了这条江的神龙。因为秃尾巴老李常为百姓做好事，人们便把他居住的江叫“黑龙江”。 |
